嗟我怀人

αοω Lexx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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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狱】睡不着的时候就该干点什么 04

·590中心180590,微800590,提到会预警;

·是个没心没肺却又心很重的狱寺,代理篇后时间线; 

·感情走向比较阴间,NTR要素有,不喜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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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脚步停滞,与云雀自上而下对峙,二人交汇的目光有如实质,在空气中进行一场无声博弈。半晌,狱寺率先败下阵来,眉头紧蹙,语带不忍,“她还是个孩子。”

云雀不置可否,挑了挑眉,面无表情指出问题所在,“她听到了他的名字。”

狱寺瞳孔一瞬间紧缩,牙齿几乎咬穿嘴唇,自责和悔恨如汹涌袭来的海浪,几欲将他吞没。他八岁离家出走,凭借一股不管不顾的狠戾为自己闯荡出“Smoking-Bomb”的响亮名号,他从不介意伤害他人,在过去的经历中也不是没有亲手葬送他人性命,他有过足够血腥和残酷的斗争经验,也体会过失去重要之人的痛彻心扉,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投身黑暗的觉悟,但此刻,面对鲜花般含苞待放的天真孩童,以及从那双兔子般惴惴不安的眼中淌出的纯洁泪水,他发现自己可耻地动摇了。

曾被他下意识忽略的一点逐渐显山露水,他此前所做的觉悟并不足以帮助他完成身份上的转变——从猎物到猎手的身份转变。过去的他所作所为更多是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的奋力一搏,诚如云雀恭弥所说,不过是弱小的草食动物。如今,当他真正立身于弱肉强食的丛林之中,化身手握利刃的掠夺者之时,却被深深的踌躇、迷茫,与不安所困扰。

掌控生杀大权的感受并不美好,对于狱寺来说甚至无比糟糕,这并非一场随堂测验,生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家族交锋亦不允许容错率的存在,这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抉择,无人能帮他辨别对错。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和家族的部下与无辜少女,也许怎么选都是错的。

此时此刻,狱寺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手上那枚小巧岚戒所承载的重量——沉重得如同刽子手手中的巨大屠刀。

二人的对话像是某种信号,开启了女孩身上的哭闹开关,原本只是小声啜泣的孩子尖叫挣扎起来,云雀见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其捏晕后随手丢到地上,一层大厅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失去意识的女孩摔在地上只发出一声不大且沉闷的撞击声,两颗葡萄硬糖因冲击力从兜里滚落出来,狱寺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人突然攫住。他强迫自己不去做过多没有必要的联想,快步走下旋梯,来到云雀恭弥身边,蹲下身检查女孩的状况——还好只是昏过去。他就着这个姿势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发丝,若非身处任务当中,他实在想抽根烟平复此时焦躁崩溃的内心。

“C40。”云雀恭弥开口,狱寺一脸茫然地仰头看向声源。

云雀所说的是彭格列内部专用的路线编号方式,C代表他们选择的撤退路线——毗邻美术馆的一条暗巷,两端入口以幻术掩藏,从外部看去不过是与周遭无异的墙壁,40则表示整条线路按长度等分为100份,其中第40号路段的位置。不需要狱寺开口询问,云雀恭弥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想插手你的任务,但我更讨厌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没办法做出决定,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你说什么!”被云雀喻为拖油瓶的屈辱感刺痛了狱寺的自尊心,名为愤怒的引线轻易点燃,他起身一把揪住始作俑者的西装前襟,目眦欲裂。而愤怒的承载对象依旧是那副令人火大的、波澜不惊的表情,云雀拽开狱寺的手,淡定抚平外套褶皱,无波无澜地客观点明当前任务的执行进度,“距离监控程序恢复还有3分钟。”

云雀恭弥灰蓝色的眼睛就像一层污浊的冰,看不清,道不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这样古井无波到冷酷的神情让狱寺汗毛倒竖,周身发冷,也让他终于明白那个总是能看透一切的家庭教师安排这次任务和他与云雀搭档的真正用意。云雀恭弥是深谙丛林法则的食物链顶端掠食者,是黑暗森林游戏的顶级玩家,若想驱动彭格列这只栖身阴影中的巨兽前行,云雀恭弥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素质是不可或缺的。

在弱肉强食的黑手党世界中,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会伤害他人所在乎的人,想要守护并贯彻首领的道义,就要率先放弃自己的道义,狱寺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前并没有做好这份残酷的觉悟。

“我知道了。”狱寺偏头将目光投向昏迷的孩子,“你先走。我会处理妥当。”

他的眼神决绝又悲伤,激起了云雀恭弥内心一股没有由头的烦闷情绪,云雀哼了一声,从潜入时的窗口翻出去,落地时,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身后宅邸内传来的一声短促枪响,枪口装了消音器,声音并没有比脚步声高出多少分贝,一个还未来得及绽放的鲜活生命就此凋零,不过云雀的内心并没有因此感到任何名为悲伤的情绪,这个女孩儿从出生起就注定无法逃离这场游戏,规则很简单,败者出局,仅此而已。

狱寺隼人选择朝女孩的心脏位置开枪,这样就不会造成脑浆、血液,以及骨头碎片飞溅四溢的情况,他小心且快速地检查了周遭,确认没有遗留任何可追溯的证据,最后深呼一口气,颤抖着从血泊中捡起那两颗伶仃的葡萄硬糖,染上血液温度的糖果握在掌中十分烫手,似乎要将他的掌心烧穿。

翻窗时狱寺感到眼前发黑,险些摔倒,在去往C40与云雀汇合的路上,一番天人斗争折磨着他,女孩意料之外的折返与那两颗包装无比熟悉的糖果构成无法令他不去在意的巧合,他没有选择直接询问蓝波,他的心底隐约有了猜测,蓝波得到的命令大抵只是在某一时间段缠住女孩儿而已,他不希望任何一丝蓝波会得知自己是害死女孩儿的间接凶手的可能性存在。他最终选择调用岚守的特殊权限,调取了蓝波今早的活动轨迹,果不其然,年幼的雷守在目标宅邸的公园附近逗留了许久。

确认了自己的推测后,狱寺胸中积蓄的那股稠密压力和躁郁便愈发厚重,亟待释放,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自内部生出的强压逼疯,整个人如同处于临界点的气球,几近爆炸,而这种焦虑压抑与夹杂着负罪感的躁动不安在见到汇合点抱臂靠墙、一脸闲适的云雀恭弥时攀升到了顶峰。

他其实非常清楚地知道今天的事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再谨慎一些,女孩就不必有如此结局,可他还是无法不去怨怪云雀,怪云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点任务过于顺利,为什么明明那么强大却没有再早一点发现女孩的存在,为什么要多嘴指出那个孩子听到了乔治的名字这一事实,为什么可以毫无负担地肆意决定无辜平民的生死。也许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他太需要一个发泄口径而已。

狱寺知道自己在近身战中面对云雀恭弥不会有一丝胜算,何况对方那副暗藏玄机的钢拐从不离身而他却连个趁手的冷兵器都没有,在毫不怀疑会被对方修理得很惨的前提下,他还是选择赤手空拳袭向对方,骨折也好,流血也罢,他需要疼痛来感知尚且活着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是,灵巧躲过第一击的云雀并没有选择使用拐子应战,而是同样空手与狱寺搏斗起来。云雀恭弥有游刃有余、处处留情地姿态令狱寺愈加烦躁,抓住一个空档,他低吼质问对方,“你在看不起我吗?”,得到的则是“我对咬杀现在的你毫无兴趣”的搓火答案。


后文走WB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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