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我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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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红月怪谭 03-04

·补大宝贝的生贺(。

·一点都不恐怖的恐怖灵异悬疑向怪谈,带卡ONLY

·神神叨叨的病友文学,三观不太正,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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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林中小屋

男人将我领至屋内,这间屋子的结构和内部家具的陈列十分简单,是个通透的矩形,一眼便可看全。正对玄关最远端是一座石砌的壁炉,灰烬中埋着几块还透着隐约红光的木炭,显然才熄灭不久。虽然日头西沉,昼夜温差有别,林中温度则会更低上几分,但我只着一件短袖却依旧觉得潮湿闷热,而前方男人却似乎全然无知这恼人的温度,不仅用一件长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自顾自开始往壁炉中填火,这十分不合理的行为令我的目光不自觉在他的背影上停伫,这也令我发现,男人身高虽然和我相仿,但背影着实单薄,布料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在他的身上舒展开,如此一来,他那尖锐瘦削的肩胛骨和脊柱便如同要将面前阻隔的皮肉与布料全部刺破般撑出些许轮廓。

我平日因搜集旧物的爱好而练就的眼光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发挥起作用,男人的风衣款式老旧却并不落俗,若不是衣角已经发皱并因长期水洗褪色而颜色不均,我会认为这是某件经典复古——那种可以在时尚轮回中时不时卷土重来的款式,而不是一件已经穿戴了至少十年、扔到大街上连流浪汉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货色。

古怪的行为、诡异的装扮、苍白的肤色,瘦削的身形,种种因素让我推断男人应是有什么隐疾,这么一想,我打量他的目光也不自觉变得怜悯起来,但复又联想到我此刻身处的境遇,一处衰败老旧的营地,一个全身破烂的病人,一个孤僻丑陋的怪胎,以及一个无人问津的谜团,一时间我也竟不知道究竟哪个更可怜一些,一群垃圾在此时奇迹般地凑在了一起,倒也相得益彰。我被自己无法被旁人理解的幽默感逗得咧开嘴角,嗤笑声引得男人回过头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见状,我连忙整理好表情,挖空心思寻些蹩脚的理由尴尬又有些磕绊地他解释起来,生怕令他感受到冒犯而一言不合将我赶到外边过夜,这种时候,我多年离群索居的弊端就显露出来。

好在男人十分慷慨,并不在意地摆摆手,又转过身去认真捯饬起炉火。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男人并没有招呼我进屋坐下,过去的日子里我鲜少去别家做客,家中也几乎从未有过拜访者,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用眼神漫无目的地在屋内逡巡。

房间正中是面对面摆放的两组皮沙发,皮革已经磨损皲裂,如同一块受了潮又干涸的墙皮,裸露的电线沿着顶部的木质横梁蜿蜒攀爬,蒙着一层污垢的灯泡半死不活地从房间正中垂下,随着木门阖上带起的风轻轻晃动,电线与横梁摩擦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进门处则是一组木质矮柜,上边摆放着一台老式留声机,应是许久无人打理,喇叭形状的出声口犹如一朵腐败又张牙舞爪的食人花,其上披着一层灰尘织就得外皮,已经结了硬块,而在这丑陋结痂的外皮下,则是布满斑驳绿锈的铜制本体,漆黑扭曲的铜制管道似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深井,我甚至怀疑里边随时会伸出一只形如枯槁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衣角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力道将我拖进去。

不着边际的联想令我感到一股湿冷的寒意笼罩上来,进屋这会功夫外边已经全都黑了下去,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抱臂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胳膊,好在这寒冷也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刺啦的一声,壁炉中的火苗跳动而起,光和热量不紧不慢地在屋子里扩散开,驱散了我周身的寒意,也驱散了潜藏在我心底的一丝不安。

男人在壁炉燃起后明显松了口气,他的脸依旧苍白而干燥,眼影未晕开一毫,甚至连一滴汗珠都没有,还未等我细究个中原因,便被男人回过身歪着头略显不解地疑问打断。

“怎么不进来坐呢?”

因为你没有邀请我啊。

我当然不可能将这种如同白痴一般的理由说出来,只得尴尬地笑笑,搓搓手,进屋坐在了沙发远离壁炉的一端。随着我坐下的动作,一些浮尘被扬起,沙发陈旧劣质的皮革发出噗呲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中间裂开,男人也就势坐在了我正对面的另一端沙发上。

虽然男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副房屋所有者的姿态,且似乎很熟悉此地的环境,但由于职业缘故,光是抹一把灰尘的厚度,呼吸一口屋子里充满霉菌和细菌的空气,我都能大体判断出房屋的弃置年限,此处少说也有八九年无人居住了,我不禁对男人的身份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产生了好奇,男人是捷足先登鸠占鹊巢的探险者?还是这个被诅咒的埋骨地在惨案发生前的倒霉所有者?无论哪种,我都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身上有我想要了解的信息,而其所藏谜团,就如同他那身不合时宜的行头,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我用余光悄悄打量男人,试图从他的行为举止挖掘出更多有用信息,奈何男人只是如同一座蜡像一般低着头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露出的唯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空地,他不出声,我也并非善于打开话题之人,便也随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去,他目光所至是一片不规则的痕迹,比周遭的颜色稍暗一些,联想到此处过去所发生的惨案,那片暗色的污渍便在我的眼中鲜活起来。

我丰富的想象力替它染上了浓稠的红色,又替它的主人安排了一个可怜的死法。我不仅开始想象旗木卡卡西像死神的使者,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迈着灵巧的步伐,悄无声息地接近在沙发上睡死过去的倒霉蛋,捂住他的嘴,在他颈部下方三分之二的地方干脆利落地来上一刀。

这一刀动作狠戾而优雅,割断了气管和声带,但避开了颈部的大动脉,使得这没有姓名的倒霉蛋在死前既不会像个待宰的牲畜一样狂呼乱叫,也杜绝了血溅三尺的肮脏和不体面,我甚至能想象到死者临终前的姿态,倒在地上,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奄奄一息地抽动着,不知窒息和失血带来的死亡究竟哪个会率先到来。

我上一秒还沉浸在自己脑海中刻画的这场杀戮艺术之中,下一秒便惊醒过来,这场毫无根据的臆想令我不适,此地好似有一种诡异的魔力,能让人产生似曾相识的错觉和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仿佛身临其境般的幻想。此时,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确定性,或许我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过此处,亦或许我此时只是身处一场荒诞离奇的梦中。

我强迫自己从庄周梦蝶的思维怪圈中跳脱出来,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毛骨悚然又毫无根据的猜想链中,因为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旗木卡卡西的眼睛是烟灰色的,男人的也是,旗木卡卡西的眼神空洞而麻木,男人也是,旗木卡卡西是死人……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男人适时发声将我偏离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明天天一亮你就离开这里。”

我将目光投向男人,这是这会功夫里,男人第二次对我下的逐客令了,我对此心觉不解,便干脆将疑惑询问出声。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让我借宿?”

男人低着头,下巴杵在交叠的双手上,若不是他在我话至一半时皱起了眉,似乎对我的表述有所不满,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在听。而在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下,我也意识到了我的用词并不妥当,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非常感激你放下成见的慷慨善举,你知道的,人们通常喜欢以貌取人。”

他依旧没有出声,但这次他将目光对准了我,他的眼神终于不再空洞的如同一口干涸的井,现在井里涌上来一些冰凉的水,而水面则是我的倒影。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隐含着一些我读不懂的忧虑。通过他的反应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在否认我对他多管闲事的评价,还是对我的不当发言表示不介意,亦或是想表达他收留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男人十分寡言,冷色调的眼影不但没有为他惨白的脸色增添一丝一毫的生动色彩,反倒如同两片沼泽,令他那双写满疲惫的双眼深陷其中。

我借着火光打量他,而他也在回望着我,我下意识地用食指和中指摸索着右脸的伤疤,调整了下坐姿,微微偏过头,尽量更多地用完好的左脸去填充男人的目光,稍显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并不希望男人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这如同蛆虫般的可怖疤痕上。

“我该怎么称呼我的救命恩人?”

我注意到,在我提及“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时候,男人的瞳孔有一瞬剧烈的收缩,随后,他将脸转向一旁,对我下了自见面起的第三次逐客令,仿佛我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过了今晚你就离开,往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哈……”我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这潜台词就是不愿也没必要让我知道他的名字。男人允许我在此借宿也许只是出于某种泛滥的善心,但我捕捉到了他神态和语气中的一丝愧疚。


04 转机

我虽孤僻离群,却十分擅长察言观色,正是因为我擅长解读他人投来的各种掺杂着怜悯、轻蔑、憎恶的目光,才令我愈发地拉开与他人的距离,久而久之,恶性循环,我更加孤独也更加敏感,当然,这能力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打交道时,我大多都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我不知道这种洞悉人心的天赋是幸还是不幸,但此刻,我知道它能助我从男人身上争取到我所需要的东西。

男人很怕看到我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卑自厌的姿态,且他从和我见面起,眼神和行为中就一直透露着他与我是旧识的信息,此点暂不可考,因为我的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世事无绝对,一来,我记忆力不算好,是常年神经衰弱睡眠质量差而导致的记忆力衰退;二来,他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我也没办法百分百确认他的面容。

我故意摆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以此来试探男人对我的态度,我说,“也是,你没必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毕竟没人愿意和我这样的家伙扯上关系。”

男人果然有些慌乱,我又看到了那抹愧疚的神色从他眼中闪过,我趁热打铁,扯起嘴角,归功于我的伤疤,我不用刻意研究如何摆出一副苦闷的笑容。我随便摆出一副表情都像哭一样僵硬难看。

“你不必感到内疚,我习惯了。”这并非逢场作戏,我确实早已习惯被如此看待,即便大多数人碍于我颇具威慑力的姓氏而不好将那些腌臜又恶毒的话语当面说出来,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垃圾”二字。

我的姓氏属于一个政界有名的大家族,但凡这个家族的姓氏出现在公开场合,必然伴随着或腥风血雨或惊涛骇浪的大新闻,只要说出这个家族引以为傲的姓氏,就会引来旁人不必要的仰慕和惶恐,可背负着这个姓氏出生的我,人生的前十六年却过得连贫民窟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老鼠人人喊打,尚且有选择躲藏和只在黑暗中活动的自由,我却被迫在一群雍容富贵的家猫中扮演一只光鲜亮丽的小白鼠,而即便再温顺的家猫,在见到弱小又可怜的猎物时,也无法抗拒其骨子中尚未被人类完全驯化的残忍野性。

就在我的即兴发挥马上要演变成对于过往悲惨经历的愤怒之时,男人不出我所料的妥协了。

“你可以叫我斯坎儿。”他的声音隔着一层布料传来,沉闷又不真切。

斯坎儿,如此奇怪的名字,仿佛生怕我不知道是胡乱现编的一般。不过无所谓,我并不在乎,我只是需要一个对男人的称谓而已,在谈话中称呼别人的名字有助于拉近双方的距离,令对方放下戒备心。

“带土,宇智波带土。”我特意强调了我的姓氏,可斯坎儿只是点点头,又没了下文,也不知是对这振聋发聩的姓氏没听说过还是不感兴趣。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斯坎儿冷漠的反应让我想起了家中装裱在卧室墙上那张旧报纸上的卡卡西,他们的眼睛从颜色到空洞的神情都无比相似,这也勾起了我对斯坎儿的好奇心,也许弄懂他在想什么,我就离卡卡西更近一步,毕竟我无法亲口询问一个死人的想法,这种情况下,迂回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斯坎儿的刘海遮挡着眉毛,但我依旧能从他眼周肌肉的细微变化读懂他的表情和情绪,他挑了挑眉,无声地反问我,比如呢?

“比如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宇智波。”

“比如为什么一个宇智波会把自己搞得如此落魄?”

“比如为什么宇智波会允许家族中出现一个我这样的怪胎?!”

“比如凭什么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好命生在了宇智波……”

每当提及我这令旁人羡煞的姓氏,我便不由自主地话多起来,我的语速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急促,我越说越激动,往昔经历又浮现上来,那些背后指点的话语开始在我耳边像烦人的蚊子一样嗡嗡作响,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怒开始在我的胸腔内燃烧起来。

“带土……”

“带土!”

突然,一声低呼遏止了我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我茫然地抬头看向声音源头,是斯坎儿,他那双染霜般的双眼正忧虑地看着我,我这才如梦初醒,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说道,“抱歉。我有些焦虑。”

不过他刚刚称呼我什么来着?既不是宇智波先生,也不是宇智波带土,而是直呼了我的名字。过去,我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宇智波姓氏的附属品,我毫不怀疑,若是我脱离了这个姓氏,下一秒,那些对我毕恭毕敬笑脸相迎的人便会将我当成一团空气——下水道里带着臭味的那种。不得不承认,斯坎儿对我的称呼取悦了我,但我还是板起脸,故意问道,“斯坎儿先生,你明明之前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为什么叫我的名字叫的这么熟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

斯坎儿愣了一下,回答道,“生而为人,其意义并非在降生那一刻被赋予,你是谁不取决于你的姓氏,而取决于你将要成为的那个人。对我来说,你就是带土,也只是带土而已。”

斯坎儿的话看似突兀,没头没尾,却如同一道闪电,直击我内心最阴暗也最软弱的那个地方,他的眼睛如同一面镜子,令我所有的想法无所遁形,初次见面便被一个陌生人看透软肋的感觉十分糟糕,我瞬间如同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噌得站起来,指着他,口不择言地反驳起来,“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大道理,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们也就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少跟我套近乎。”

说到最后我已经全然忘记最开始套近乎的似乎是我这一事实了。斯坎儿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怒火依旧是毫不意外的模样,在我说完之后,只是冷淡地冲我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所以希望你明天一早就离开。”

我懊恼地一屁股坐回沙发,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是着了斯坎儿的道了,他对我的脾气拿捏的十分精准,而几十分钟前我竟然还妄图想要利用斯坎儿来达到我的目的,我真是太蠢了,我后知后觉,迄今为止的话题节奏全部都在斯坎儿的掌控之中,无论是故意激怒我以达到让我断绝探究他的念想和让我尽快离开的目的,还是那番刻意说给我听的道理,对于斯坎儿这样的人,除非他主动说,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一厘一毫。

对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若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也未免太不识趣,即便斯坎儿说我可以待到明天早上再离开,但经过刚才的争吵,我自觉理亏,也做不到继续像无事发生一样面对他。

斯坎儿这条路被我自己堵死了,虽然很遗憾,也怪不得谁,只当我和卡卡西有缘无份。本来当初决议来此就是鬼使神差,在这一天堪称诸事不顺的经历后,我发现我对红月营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热度也正逐渐褪去。仔细想想,连当年的报纸和发达的网络对这件案子的描写都仅有寥寥数笔,我又没有特异能力,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荒芜营地,除了看一眼早已被破坏的案发现场,增加点毫无用处的人生阅历,根本不可能了解到任何与事件本身和当事人相关的事情。

此刻的我,完全无法理解几天前的我究竟是被何驱使而做下来此的决定,也许当初只是看到卡卡西那张充满故事的脸而鬼迷心窍,也许只是被多年求而不得的收藏品从天而降的喜悦冲昏了头。不然,如果真的是从想要了解事件本身出发,我这无比响亮的姓氏便是最好的切入点,警视厅当然也是宇智波的势力范围,我有一个多年未联系但少时还算能说得来的堂弟在其中当职,如今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调个档案自然不在话下。可他却从未被我列入到考虑范围内。可能是我的潜意识作祟,一是不想跟与这个姓氏和家族有过多牵扯,二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真相,从第一次看到红月营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便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取决于一种无法名状的熟悉感。

我的脑海中甚至蹦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将我推向红月营地,而我的潜意识却出于一种保护意识而将我与这里的真相隔离开。

总之,想到这里,我顿时对这里兴趣全无,汗渍的黏腻感官也逐渐回归,我决定尊重我的第六感,我现在只想回到家中冲一个热水澡,泡上一杯三倍糖的拿铁,然后对着旗木卡卡西的照片来一发。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瞥了眼窗外,月光不错,来时的方位我还大概记得,基本上只要一直往北走便能走到大路上,我的车子就停在那里,我站起身准备向斯坎儿道别,可没曾想,事情却迎来了突如其来的转机。

“你要去哪里?”

我以为我的离开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斯坎儿却出声阻止了我,我转过身,无比真诚地说道,“你是个好人,斯坎儿先生,虽然你愿意好心收留我一晚,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叨扰你了。”为了不让斯坎儿因为几次三番对我下逐客令导致我必须在外过夜而感到内疚,我又补充道,“我的车子就在附近。”

“外边不安全。”斯坎儿继续尝试说服我。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斯坎儿先生,我是个成年男人,而且我很强壮。”

至少比你这裹得严严实实弱不禁风的家伙强壮多了。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但我相信,以斯坎儿的领悟能力,他一定读懂我的潜台词了。

见我去意已决,他叹了口气,我以为他放弃了,我也以为我放弃了,可他却只用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彻底扭转了局面。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

“很好,”我又走回了那个破旧的、龟裂的、布满浮尘的皮革沙发,坐回了斯坎儿对面的位置,只不过这次,我与他的身份对调,主导权掌握在了我的手中,“说说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斯坎儿或者别的其他什么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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