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我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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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三脚猫术士和菜鸟猎魔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处心积虑还是命运使然

·猎魔人AU,暴力魔改有,带卡only,两发完

 

1

卡卡西和奥比托的初次相遇并非他们所共同认定的吊死鬼之树,而是更为久远的、大约从他们初遇时刻向前倒推五十年的诺城那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尽管卡卡西对此毫无印象。

彼时卡卡西还不是大陆上赫赫有名、令各类非人种族闻风丧胆的“白牙”——这一称号来源于陪伴他良久的那柄名为“白牙”银剑,据说承袭自他的养父兼师父,而尚是一名初出毛驴的菜鸟猎魔人。

菜鸟猎魔人在被以出师历练为名打发离开所有猎魔人的老家凯尔莫罕时,仅仅只有两把剑、一袋金币和一匹老马傍身,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沿着河流一路向北,寻找着那些被怪物困扰着的人和村庄,这并非是出于某种见义勇为的高尚目的,而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猎魔人不是英雄,而是一种职业,他需要填饱肚子,以养活自己和自己的老马。

行至诺诚时,卡卡西兜里的金币已然见底,这座以自由和财富闻名遐迩的北境明珠拥有着世界唯一流通的货币,他决定在兑换的同时顺便找点活儿干,因为这里同样出名的还有黑帮和四通八达的下水道,这意味着这座外表光鲜亮丽的城市不乏尸体和依靠尸体为生、藏匿于暗处的各色怪物。

维瓦尔第银行坐落于主教广场的西北角,不出五十米便是广场的布告栏——当地的政府和居民会在其上张贴政令、通告、以及各类委托,内容纷杂。寻常百姓对于猎魔人与超自然现象一知半解,一部分将猎魔人当作拿钱办事的杀手,一部分则会将其遇到的困扰描述为人员失踪、家畜遭袭,或是房屋闹鬼。由于猎魔人守则中严格规定了可接受的委托范围,这便要求猎魔人在任务开始前需仔细分辨与调查,寻找和确认其中非人罪犯所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一旦接下合适的猎魔委托,对于风餐露宿的猎魔人来说就几乎等同于一笔可观的收入进账,尤其是在诺城这种人均财富水平较高、相对富有的城邦,雇主开出的价码大多十分慷慨,更别说其中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怪物身上那些有价值的部位则可以割下卖给炼金术士、铸剑师、铸甲师等人以换取另外的收入。

卡卡西驻足于布告栏前,逐一阅读着其上张贴得满满当当的告示,试图从中寻找出能帮助他解决往后一周食宿问题的那一个。

“诚聘一位英俊男士共赴林克庄园舞会……”

“通缉:兹有三名歹徒,携带魔法走私品……”

“庆贺舒腾巴克珠宝一百周年……欲购从速……”

“……美丽的菲奥娜小姐,全世界都该瞻仰你的美……该死的。都不是。”卡卡西低声咒骂一句,从令他眼花缭乱的告示海洋中略微喘息,在阅读这些有钱人和当地政府闲得发慌没事找事所写的废话上浪费时间令猎魔人感到无比烦躁,他粗略地在心中估算,这会儿功夫足够他砍死8只水鬼了,而每条水鬼舌可以卖30克朗……至少足够他今晚好好饱餐一顿了。

卡卡西在原地舒展了下筋骨,在转动僵硬的脖颈时,角落一则纸张已经泛黄、其上的字迹也氤氲模糊的布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近日家宅不宁、怪事频出,寻一背景清白的猎魔人(若有先前成就证明与书面推荐为佳)帮忙清除、驱赶或杀死位于广场区某宅邸内阴魂不散的生物,房屋所有人为多伊尔·巴特伯爵。奖赏丰厚……看来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位巴特伯爵了。”

卡卡西上前揭下告示,将其小心地卷好,做了个深呼吸,满意地对说道,“很好。接下来是猎魔人的开工时间了。”

 

2

巴特伯爵府是少有的位于城中心独栋带花园的宅邸,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紧闭的雕花木门老远就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卡卡西起初先是客客气气地握住黄铜门环叩了三声,他在心中默数了五下,无人应答,于是他改为用拳头直接在门板上砸了起来,这招对于大多数叫门的情况都奏效。果不其然,卡卡西刚砸到第四下,大门另一边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来了!狗娘养的,真是要死了……干什么的!”巴特伯爵府的下人拉开木门上的小窗狐疑地打量着卡卡西,说是小窗,也不过手掌大小,仅能看到里边的人那双藏在褶皱里写满厌恶的混浊双眼。

“我为工作而来。”卡卡西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啐!”下人啐了口吐沫,将小憩被打断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门外的人身上,“滚吧,白发的小崽子,我们这没有工作给怪胎。”下人说着便要拉上档板。

“等一下!主教广场告示板的那则委托是你们张贴的吧。”卡卡西连忙出声阻止下人的动作,并掏出先前揭下的告示,将其在小窗前抖开,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是个猎魔人。”

对于巴特伯爵府下人颇为冒犯的话语,卡卡西并不在意,猎魔人在大多数平民心中的风评并不好,在平民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群趁人之危坐地起价,且冷血无情的恶徒。卡卡西从凯尔莫罕一路至此早已学会如何调节情绪以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评价,毕竟身处乱世,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沉重的木门在吱丫一声后开启了一道半人宽的缝隙,下人就守在门后半信半疑地来回打量着卡卡西和他手中的委托,看其装扮应是伯爵府的管家。管家年纪约莫六十上下,身材矮小又干瘪,还有些驼背,但尽管如此,佝偻的身材也无法拘束他那居高临下、蔑视轻慢的态度。

“猎魔人都死绝了吗?你这种小鬼也能跑出来接活儿了?跟我来吧。”管家边挖苦边让出了一条通路,领着卡卡西向主宅建筑走去。

“上城区的人都死光了吗?你这种老家伙也能当伯爵府的管家了。”卡卡西毫不客气地回怼道,论吵架功夫,他从不输给任何人,尽管猎魔人和委托人之间是雇佣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要对自己的雇主低三下四,惟命是从。

“嘿……”管家不冷不冷热地笑了一声,“我现在相信你是那狗日的猎魔人了,凭你这混蛋劲头儿,和同样该死的、尖酸刻薄的嘴。”

卡卡西在管家看不到的地方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回道,“承蒙夸赞。”

 

3

管家将猎魔人领至楼上的书房,便欠身退了出去,卡卡西并不怀疑这家伙拥有两幅面孔,一副用来面对自己的主子,一副则用来面对其他人。巴特伯爵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这样的上流社会人士卡卡西见过许多,这些有钱人或贵族对于猎魔人大多看不顺眼又拿他们没什么办法,毕竟猎魔人虽然孤僻冷漠,却又能真正帮助他们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

巴特伯爵并没有像卡卡西过去所遇到的那些上层人士一样见到他就颐指气使,大呼小叫,这么一对比,他的管家到比他更像是府邸的主人。多伊尔·巴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略微发福的身躯凹陷在椅子中,低着头,愁容满面,对于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全无反应,只是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在倾倒过程中贱了出来,渗入价值不菲的木桌上,犹如一滴暗红的血液,随后他将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语无伦次地哭诉起来。

“……我的安娜呜呜呜,该死,可恶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畜生的对她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我发誓,我一定要吊死他……呜呜呜。”

卡卡西挑了挑眉,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悲恸欲绝的男人,从他的表现上来看,安娜似乎对多伊尔·巴特相当重要,卡卡西推测她也许是他的女儿、妻子或是情妇之类的。他上前两步敲了敲桌子,以唤起被酒精侵蚀的巴特伯爵的注意力,在猎魔人这辈子最讨厌打交道的人群里,醉鬼和术士绝对能平分秋色,这二者难以沟通的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多伊尔·巴特抬起头看向书桌前抱臂伫立的猎魔人,逆光的缘故令其整个人都浸没在阴影中,唯有那双异于常人的猫科动物般的瞳孔隐约散发着冰冷又无机质的光芒,这种锋利的如同打量猎物般的神情令伯爵的酒醒了大半,他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视线聚焦在猎魔人脸上,然而最终的结果只是让面前的虚影从四个变成了两个。

“我是来解决你口中的‘畜生’的,不是来听你哭哭啼啼的,现在,虽然很抱歉又要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我们可以来谈谈发生在你家的事和那位可怜的安娜小姐的遭遇了吗?”卡卡西清了清嗓子,不近人情地说道。

“怪不得人们都说猎魔人是一群没心又冷血的家伙,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醉醺醺的语调也掩盖不了巴特伯爵话中所要传递的对猎魔人相当程度的轻视和不满。

不过猎魔人大度地并没将其放在心上,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不用谢。”

巴特伯爵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吸溜了一下鼻子,开口道,“安娜,我的宝贝,她一向都很乖。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本来这种时候安娜应该在壁炉旁的毯子上睡觉才对,可那天她却不在,我自己和仆人找遍了整栋屋子和花园都没有找到她,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溜出去了……结果没想到,天呐……”

说到这里多伊尔·巴特尖叫一声又捂住脸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这段毫无价值的叙述显然快要让猎魔人失去了耐心,但他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巴特伯爵话中值得在意的一点。

“等等,你说的这个安娜,她是你什么人?”

巴特伯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答道,“她不是什么人,她是我的猫,陪伴了我十年的宝贝爱猫!”

“该死。”卡卡西低声咒骂了一句,在转身走人,和把面前的家伙揍一顿再走人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贫穷和饥饿低了头,但这不代表他要忍受浪费了半天时间,只为听这些无聊的富人讲述他们的宠物历险记所带来的愤怒。这种愤怒还有另一个源头,卡卡西一路从威伦行至此地,那里饱受战争摧残,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威胁人民生存的不只有瘟疫和饥荒,还有食尸鬼、腐食魔和各种离奇古怪的非人生物。那里的村民们往往需要全村集资,才够勉强雇佣一位猎魔人去杀死一只滋扰他们的日间妖灵或是奇奇摩。而现在,这些醉生梦死的上层人士一眨眼就挥霍掉了小村子一年的收成,只为了调查一桩该死的宠物凶杀案。

卡卡西将重心从左脚换到了右脚,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不爽的情绪,“你花大价钱雇个猎魔人就是为了给你的猫找个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堆里翻骨头的野狗凶手?”

“你这冷血无情的小混蛋,听我说完,我发现安娜的时侯,可怜的小安娜,她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你能想象那画面吗?”巴特伯爵说完这句话,抬起眼向卡卡西投去可怜巴巴的目光,似乎想要从这位猎魔人身上寻求到一丝缥缈虚无的慰藉。

“啊。这个确实可以想象,听上去像是吸血鬼的杰作。看来你确实找对人了,眼光不错。”而猎魔人并没有令伯爵如意,而是冷酷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够了!”巴特伯爵抬手撑住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按压起来,他感觉若是再继续和猎魔人聊下去,他那本就脆弱的神经就要断掉了。

“安娜的遗体是在地窖附近找到的,其它有需要就找我的管家多姆——你见过的,刚刚带你上来的就是他。现在,请离开我的视线,在你把那个狗娘养的小蝙蝠的头提回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卡卡西耸耸肩,转身留下伯爵自己在房间里消愁,现在,他准备去酒窖附近寻找些线索。一只饥渴难耐的吸血鬼,忽略了这一屋子的移动血库,却只狩猎了一只猫,真是匪夷所思。

 

4

巴特伯爵府酒窖的排风口直连诺诚的下水道,被镂空木酒驾挡着,上边空缺了几瓶,周边散落着一些水渍,卡卡西蹲下身用手指沾着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是利维亚苦酒的味道,他集中精神,调动自己相较常人敏锐百倍的视觉,现在,几个浅浅的梅花形的印渍也从水渍旁边显现出来,一直延伸到通风口里。

看来是可怜的安娜在玩耍的时候打碎了酒瓶,也许它还舔了几下,这种酒很烈,只要几口就能让人醉的云里雾里,否则,卡卡西想不出一只养尊处优的猫咪会跑到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玩耍的理由,众所周知,猫是一种相当喜爱整洁的动物。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酒架,蹲下身扒着通风口的栅栏向里看去,一股酸腐腥臭的味道就扑鼻而来,他对此早已习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栅栏周围散布着几道细小的抓痕,与猫的爪子大小和力度相吻,周边还散落着一些浸水的毛发,几个空瓶子,以及一片被血染色的绿苔。他试着将手伸进栏杆缝隙,可以通过,他尝试抓住空酒瓶想要将其拽出来,也成功了。

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端详了一番手中的瓶子,并将其放入酒架的空缺处,大小吻合,与旁边的瓶子制式相同。

“呵。看来不仅是一只有‘借’有还的吸血鬼,还是一只偏爱酒精的吸血鬼。”卡卡西边下定结论,边从酒架上抽出一瓶尚未开封的利维亚苦酒,用牙咬开木塞,闻了闻,抿了一口,随后再次凝神,这次,一股若有似无的酒精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从下水道深处传来,钻入他的鼻腔。

“那么,接下来去会一会我们下水道里的酒鬼朋友吧。”他将手中的木塞高高抛起,小塞子在空中灵巧的做了几个三百六十度转体,随后不偏不倚地落进下方敞开怀抱迎接它的瓶口中,卡卡西一只手握着酒瓶,另一只手满意地拍了拍瓶塞,令封口更加紧实,随后将其反手别入随身的小包裹中。

突然,一阵裹挟着臭水沟、鱼腥、腐肉等味道的风从酒窖唯一的通风口吹入,火光随之摇曳,猎魔人投射在石灰墙上的影子也张牙舞爪地晃动起来,猎魔人抬手摩挲着胸前微微颤动的猫头形状的金属徽章,那双潜藏在背光阴影里放大的猫瞳隐隐散发出精光,他抬起手在鼻子前挥了两下,试图驱散这股难闻的味道,徒劳无功。

猎魔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冷峻锋利的眉头略微挑了挑,随后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臭死了。”

 

5

“猫、黑血、燕子药水、月之尘……”在给银剑仔仔细细涂好剑油后,卡卡西又在进入下水道前再次清点了一遍随身携带的炼金药剂和魔法炸弹等辅助物品,猎魔人的工作有着严谨的工序,以命相搏的工作内容决定了整个过程中的容错率低得可怜。

他此时身处诺城港畔西侧一个偏僻的码头处,周围零散地停泊着几艘不起眼的小船,但未收起的船帆上形似三叶草的徽标却昭示着这些船只的从属——本城四大黑帮势力之一的猿魔。

诺诚的四位黑帮巨头不仅将这座自由之城的地上世界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地下世界也被其划分成各自的势力范围,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可以帮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走私毒品、魔法材料,以及处理无处堆积的尸体。

卡卡西站在下水道的入口处动用猎魔感官粗略地探查了一番其中的情况,今天的下水道似乎安静过头了,除了滴水的声音以及腐食昆虫和老鼠的悉索声,他连一只水鬼或是食尸鬼的咀嚼嚎叫声都没有听到。

这种情况通常代表着,要么是有同行捷足先登,已经将通路和他的赏金一并清理干净了,要么是这位嗜血的酒鬼朋友强大到令其他怪物闻风丧胆的地步,不论哪种对于卡卡西来说都算不上好事。一来,猎魔人是个独来独往的行当,同行之间挥戈相向也常有发生;二来,就算对于具有丰富经验身经百战的猎魔人来说,高等吸血鬼也是几乎无法全身而退的存在。保险起见,卡卡西喝下随身携带的“猫”,避免在必要的时刻让视力成为累赘的尴尬情况发生,随后他反手抽出银剑“白牙”,放缓脚步,如同一只真正遁入黑暗中的猫科捕食者,向下水道的深处进发。

 

6

利维亚苦酒和血液的味道将卡卡西引至一个废弃开阔的土洞内,前方左侧靠墙胡乱堆砌着几袋装满干草的破麻袋,几个碎裂的木箱,以及一块歪歪扭扭已经发霉的破褥子,褥子旁倒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和一盏早已失去功能的煤油提灯;右侧则是一个在黑暗中极易被忽略的凹陷视觉死角;而正对面则是一扇紧闭厚重的阀门,是机括控制结构,开关应该就在门的附近。

虽然一路至此,卡卡西颈上佩戴的能够感知魔法流动的猫头徽章一次都没有震动起来过,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去排除右侧死角中可能潜藏的危险因子,而不是去检查尸体或是搜索机关。

他伏低重心,屏住呼吸,避免让自己踩在水上发出暴露行迹的声音,然而就在他的脚踏进凹口的第一步,就被迎面泼来的一把混合着下水道特有腥臭味的泥土遮住了视线。猎魔人连忙抬手画了一个昆恩法印召唤屏障阻挡,随后手中利刃以斜挑方式挥动,银刃疾如迅电划破黑暗,却被对方一个矮身侧翻灵巧地躲过,虽然没有了泥土的遮挡,但对方的兜帽斗篷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身形和行动方式来看似乎是人类、精灵,或是变形怪,猎魔人并没办法准确判断,当然,他也没这个打算。

卡卡西并没有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他乘胜追击,提剑便发动第二击向其刺去,然而没想到对方非但不躲反而弓起身子冲了过来,卡卡西见势挽了个剑花改为反手握剑就要向下刺去,却被其接下来抱住自己双腿的动作和一声“别杀我”的低呼阻止。

见状,猎魔人急收剑势,闪着寒芒的剑尖最终堪堪停在对方脊柱上方不到一厘米处,稍慢一秒便会将下方人的胸腔及肺部整个贯穿,兜帽随着下方人仰头的动作落下,露出了一张跟他年纪相仿的男性面孔,没有尖耳朵,不是精灵,卡卡西随即捕捉到其胸前斗篷搭扣上刻蚀的图案,是术士评议会的徽标。

对方的身份已然明了。

卡卡西动了动腿,但术士抱得很紧,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将剑收回剑鞘,捏住对方的肩关节逐渐施力并威胁道,“放手。除非你嫌自己的手太碍事了。”

“嘶……疼疼疼疼疼疼!我放手我放手!别捏了!”术士边叫边松开手,站起身,随后揉着自己被摧残的肩膀嘟囔道,“失去双手我宁愿去死。”

杀死一个双手被束缚的术士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

卡卡西挑了挑眉,抱臂出言讽刺道,“我以为诺诚这种地方想要见到术士只有去参观主教广场的火刑柱这一种方法呢。你主修哪个系别的魔法?泥巴系?”

“见鬼!”猎魔人的话显然刺痛了术士那与他表现出来的低劣魔法水平所不符的高傲自尊心,他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龇牙咧嘴的反驳道,“希望你记住,猎魔人,蔑视魔法会招致厄运。另外,我们的开场白可以稍微友善一点吗?看在术士——尤其是能喘气的术士不多了的份上。”

不,我只是在蔑视你的蹩脚魔法而已。

这句容易引起冲突的话卡卡西最终没有说出口,取而代之的则是相对委婉的表达,“你的魔法实在高深,连我的猎魔人徽章都无法感知到。”

“哈。哈。”术士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用转移话题的方式终结了二人对于自己魔法造诣的探讨,“我叫奥比托,是术士评议会的新晋会员。我们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不如交个朋友。说起来,你是为了里边那个吸血鬼而来的吗?”

奥比托指了指前方紧闭的阀门,提及吸血鬼三个字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蛰伏在黑暗中的生物,然而这显然是没有必要的,吸血鬼此时并不在此地,不然他们刚才的一番动静早就该把它引出来了。

“卡卡西。”猎魔人出于礼貌和对方交换了名字,奥比托的发问令卡卡西感到疑虑,他略带警惕的审视着面前的术士,继而说道,“据我所知,术士总是伴随着权术斗争和王宫贵胄一同出现。你不在宫廷里吃喝享乐,不在高塔里搅动你的大锅,反而跑到肮脏的下水道里跟穷苦的猎魔人抢饭碗,我很好奇的你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恕我直言,亲爱的猎魔人先生,你这是严重的偏见。”奥比托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卡卡西对此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催促道,“时间宝贵。”

“唉。”奥比托叹了口气,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道,“吸血鬼这个时间不在巢穴,跟你说两句也无妨。”

“……”卡卡西刚想张口,就被奥比托抬手制止了,“别问,什么都别问,先听我说完,如果到时候你还有疑惑再提问也不迟,毕竟时间宝贵,对不对?”

见卡卡西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奥比托才继续说道,“这只吸血鬼是一只高等的卡塔卡恩,已经可以化为人形,具有智慧,或者他的另一个身份你可能会听说过——飞霞堡的前领主,约翰·肖。”


TBC


小声哔哔:

猎魔人AU未来可能是个系列,类似单元剧,每篇独立成章,8过西幻实在太冷,有人想看我就写,没人看就算了,毕竟战斗实在太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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