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我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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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美丽新世界 01

·后现代伪科幻pa,非考据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系列;

·正文前说几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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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原本是磕带卡之后动笔写的第一篇文,还作死的是个连载,因为当时全凭一腔热血激情写作,大纲逻辑完全没有,其实原本就想写个第一章和第二章爽一下,没想到入了OBKK竟然还能让人的坑品变好。为了生涯不留污点,我立誓热度再低也绝不弃坑,于是就一直断到了现在,其实主要原因是,写了点东西回头再看这篇,不仅剧情很(bian)奇(bu)怪(xiaqu),人物还微妙的OOC了。

去年年底还是今年年初写总结的时候立了flag说要重新梳理一下,然后今年上半年之前更一次,就一直拖到现在。

于是我带着新·美丽新世界回来了。

对于以前看过的朋友们:

原文原本也没怎么展开,现在整体剧情重新构思,结构打散重调,所以可能跟以前完全不太一样,就当个新故事看也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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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之死

“请扫描身份识别……”门锁单元的机械女声未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被来人一枪打爆核心,因装了消音器外加非休息时间的生活区鲜有人经过,来人暴力入侵的举动并未引起什么注意。接踵而至的是低帮军靴毫不留情的一脚,被暴力破开的乳白色自动门因失去表面的加固技术支撑变回了一块普通的单向玻璃,在冲击力下七零八落碎了满地,只余零星几片还顽强地挂在框架边缘,但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凄惨模样。

宇智波带土破了门却并无进入的打算,只快速向内留下一瞥,似是在搜寻些什么,在确认目标不在其中后,便匆匆赶往下个目的地,急躁的身影投映在光滑的墙面上,不停重复着跑动-破门的动作,犹如周而复始、飞速滚动的跑马灯。

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也不在这里。

空荡的回廊上只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和略微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回荡,平日里熟悉的白色长廊仿佛没入浓雾看不到尽头,宇智波带土情愿此刻不知所踪的鹿惊是被这团迷雾吞噬,而不是因为那个他极力避免去想的原因。

与此处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个区域外议事厅越来越鼎沸的人声,如同逐渐升温至沸腾的水,将宇智波带土浸没其中。无力感不遗余力地席卷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毛孔,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如同置身沸水之中翻滚着备受煎熬的可怜虫子,他想要张嘴尖叫,却被倒灌入的开水连同喉管鼻腔一并烫伤。

一小时前,付诸了地球联合政府及联合政府空间站自治区心血的实验样本失窃,引起轩然大波,负责样本保管的高级研究员野原琳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审判野原琳的呼声水涨船高,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议事厅如今化身为一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以宇智波刹那为首的议会和除了宇智波带土以外的项目组核心成员均聚集于此,两方因日渐倾斜的资源资金分配而积压的不满尽数爆发出来,虽然目的不尽相同,但唯有野原琳的死是双方心照不宣的利益一致点,在此之前,她则会作为二者围绕宇智波带土展开攻讦的可怜筹码,不论在场亦或不在场的人,每个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第一时间并无人注意到畑鹿惊的缺席,本就独来独往的人,除了出众的才华以外,亦没有过多吸引人注意的地方。而在利益纷争中,才华是最没有利用价值的。在空气都比平日更加紧绷的时刻,核心实验组的高层干部、宇智波带土的左膀右臂畑鹿惊就如被擦掉一般凭空蒸发,而除了宇智波带土以外,谁也没有发觉纷乱繁杂的线条中缺失了一笔。

前方就是最后一个房间,宇智波带土的脚步却逐渐慢了下来,跑马灯的电量告急,他的手扣住扳机,但迟迟未能按下,细看之下,裹在黑色手套中的手指正微微颤抖。

他深呼一口气,将手中的枪别回大衣内衬,摘下右手手套,他的食指上套着一枚看不出材质的黑色戒圈,即便在刺目的白色环境中也独具光华,他将手掌整个覆在门禁单元的生物识别屏幕上,屏幕随之亮起,扫描枪的射线自下而上滚动过一轮后,千篇一律的机械女声响起。

“系统编号U10886已识别,备用系统已启动,请扫描生物特征。”

宇智波带土随着语音提示上前一步,方便系统获取图像,一秒过后,表示通行的绿灯亮起,随着“最高权限已获取,即将放行”的系统播报声,电子门向两侧徐徐划开,两年来踏足过无数次的房间逐步在他面前展开全貌,随后,被人刻意端正摆放在正对入口桌面中央的琥珀吊坠也在第一时间映入宇智波带土的眼帘。

天然脂体在人造日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落到宇智波带土眼中却仿佛一滴热油,轮匝肌因并不存在的灼伤剧烈收缩,他的脚步也因而产生片刻迟疑,但也仅仅是一瞬,他那些几不可查的情绪波动就归回初始的那条中轴线上,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悲。

宇智波带土从桌上拾起吊坠于掌中轻轻摩挲,前主人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其上,这是一块天然虫珀,是前纪元的遗物,无论是能够分泌这种树脂的乔木亦或是嵌于其中的生物在如今的时代都已经灭绝,封于内里的两只飞虫以极尽缠绵的姿态定格了数千万年,带土当时相中了它所展示的图景和寓意,费了不小的代价才从宇智波斑手里把这东西弄了过来,作为两人正式在一起的纪念赠与了鹿惊,鹿惊曾经与它形影不离,但如今,这过去被主人视若珍宝的物件随着往昔记忆和身份一同被丢弃在这里,主人的意图不言而喻。

看似郑重、隐含歉意,又无法说出口的告别,被此时的宇智波带土解读出来却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在里头。握在掌中通体圆滑温润的饰物,却好似生出了无数看不见的刺,刺入与脂体贴合的指尖,尖锐的疼痛从连心的指尖末梢一路蔓延到了心脏的位置,直白又残忍地嘲笑着其过去所给予的盲目且天真的信任。

议事厅的声浪渐高,隐约有失控的趋势,突然爆发出的一声枪响带来片刻寂静,随后便是更加激烈的尖叫混合着咒骂声。宇智波带土心下一沉,知道自己不该再在此耽搁,他暗自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既然已经失去了鹿惊,那至少要保下琳,如果保不下琳……他攥紧拳头,眉头紧蹙,闭上眼再睁开,痛苦的神色中多了一丝决绝,那至少琳要死得其所。

他随手将琥珀吊坠丢进了身旁的循环桶中,稀世珍宝晚景凄凉,曾经价值连城的物什失去原本的意义便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历经千万年沉淀演化的有机宝石在机器运转的嗡鸣声中逐渐分解为原始的无机姿态,在漫长变迁中得以获得几乎等同于永恒时光的生物爱侣因失去封层保护,甫一暴露在外部环境下就迅速氧化,随后也很快被销毁,在世间再查证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

宇智波带土推门进入议事厅的时候,原本乱成一锅粥的房间就像是正酣的电影被突兀地按下了暂停键,顷刻变得鸦雀无声,原本里里外外围成几圈的人群自动站到两侧,分出一条通往冲突中心的道路。

托人群过分体贴的福,前方几步外面朝下向前倒在地上的尸体便赫然入目,宇智波带土的大脑煞时一片空白。

尸体身着基地统一配发的白色制服,背后弹孔还在汩汩渗血,制服上暗红色区域的面积依旧缓慢地扩散,可以判断是被人一枪打穿了后心。尸体看不到的前胸位置应有一个更大的洞,周围的血液还在缓慢地向四周延伸,从身材判断生前应是个曼妙女子,可惜一半的乳房大概率已经化作了飞溅的脂肪组织。

宇智波带土的目光定格在尸体纤细还散发着余温的手腕上,确切的说是其上戴着的翠绿色石镯子上。如果目光拥有实体,那坚硬的环状物上此刻怕是已经被穿出一个洞了。

这种环形首饰是用一种叫作玉的材质打造的,是二十一世纪东方流行的古董饰品。彼时距离带土刚从冬眠中被唤醒没多久,斑让他去挑个闲置房间自己清理了作为住处,这东西便是在打扫过程中从一个无人认领的陈旧箱子里翻找出来的。在那之前带土从未见过类似的物件,觉得新鲜,便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心生喜欢,于是兴冲冲地跑去向斑求教。斑说这种材质名为玉,并且带土手里的这枚品质成色就算在几个世纪前同质产品泛滥的时代,都是表现极为出色的存在,放眼如今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玩意。

宇智波带土还记得自己当时本着拾金不昧的精神,向斑询问是否需要将这玉镯子上交给空间站的经济委员会,但斑只是嗤笑一声冷嘲道,这东西再珍贵,在蛋白质补给都成为难题的因陀罗号上,也没有人愿意用一立方厘米的“蛋糕”去换它,如今空间站生存举步维艰,这之于我们也不过是一块亮晶晶的漂亮垃圾而已。

彼时年纪尚幼且刚苏醒对周遭环境认知犹如新生儿的带土似是而非,斑也并未强求他理解,又补充了句,“不过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回到地面上,你也许能用它换个好价钱。”便将他打发走了。

后来,带土将其作了某年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好朋友野原琳。

*

即便在听到枪响时就已经有了心里预期,但亲眼看着昨日还言笑晏晏地嘱咐着自己别太操劳的好友转眼变为冰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宇智波带土都感到气血如狂澜怒涛般在身体中翻涌起来,愤怒几欲冲破他的天灵盖,叫嚣着让所有参与这场谋杀的人付出代价。余光中翠色的镯子冰冷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无能和姗姗来迟,一日内接连失去两个重要的人所带来的打击令宇智波带土的情绪在崩溃边缘危险游走。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步履如常地向房间正前方的主席台走去,每走一步,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分,在跨过琳的尸体时,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席卷了他,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强撑着忍住蹲下身抱着好友尸体恸哭的冲动。

琳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不是鹿惊的背叛,如果不是自己对鹿惊盲目的信任,如果不是自己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还不死心地求证……自责和迁怒像余震般后知后觉扩散开,带土在略高一级的主席台上站定,按捺下杂乱纷繁的心绪,面朝人群环伺一周,危险的目光一如洪水猛兽,所到之处令人群纷纷避犹不及,连身体也下意识朝着目光投来的反方向瑟缩逃离。

宇智波带土见状冷笑一声,冲着宇智波刹那扬了扬下巴,低沉喑哑的声音如同死刑宣告,令本应维持恒温的房间内气压和温度都莫名下降了些许。

“解释吧。”

简短的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令安静的议事厅再次躁动起来,宇智波刹那被宇智波带土颐指气使的上位者姿态以及几乎咬定自己是始作俑者的语气刺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碍于对方第一负责人的身份而不敢堂而皇之发作,况且野原琳确实是他煽动众人当众处决的,面对宇智波带土尖锐阴冷的目光,他感到如芒在背。

但当着众多部下和晚辈,碍于面子,他还是刻意提高音量,上前一步,做出一副问罪者的姿态,以让势头不落下风。

“宇智波带土,你的人失职导致重要的样本丢失,该解释的是你吧。”议会的人纷纷附和,另一边宇智波带土的部下气不过作势想要理论,却被带土抬手制止,带土刻意“哦”了一声,尾音上扬,语调戏谑,随后话锋一转,诘问道,“明明盗走样本的是畑鹿惊,你们却急着处决了野原琳,这是什么道理?”

宇智波带土语出惊人,举座哗然,众人这才发现缺了畑鹿惊的身影,宇智波刹那显然也被这一信息所震惊,一时没能作出反应,宇智波带土则深谙趁热打铁的道理,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基地安防应该是往男负责的吧,你们议会里有人眼馋我的项目不是一日两日了,刹那作为议会元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也保不齐其他人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人心隔肚皮啊。”

宇智波往男是议会的骨干、宇智波刹那的心腹和得力副手,宇智波带土话里话外暗讽他与畑鹿惊勾结,虽然表面上状似替宇智波刹撇清关系,但实则还是在打他的脸,作为刹那忠心耿耿的走狗以及被凭空污蔑的对象,往男自然是无法坐视不理的,他并非技术人员,说话也带着一股子横冲直撞的匪气,张口便指着带土大骂道,“宇智波带土你小子他妈的什么意思?”

宇智波带土第一时间并未开口,反倒是助理南很快领悟了自家老板的心思,悠悠接了话头不紧不慢地指控道,“基地系统并没有被非法入侵的迹象,那么说明畑鹿惊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的。以畑鹿惊的级别想要自由进出基地必须得到A1级别以上的通行权限,而基地里拥有这个权限的四个人中,我老板以及刹那先生没有动机,那么就只剩往男队长,以及死无对证的野原琳了。处决野原琳之前你们拿不出实质证据,现在回想,该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南的话字字锋利,均精准地戳在了议会派的软肋上,他们当时只急着趁机拔掉宇智波带土的一侧羽翼,却并未思虑周全,如今被人拿捏住话头,一时间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如鲠在喉。

“南!”带土故意等到南说完话才略带责备地出声制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但此时此地,并没有人有合适的立场指出这一点。

“空口无凭,不要胡乱臆测。”

“抱歉,是我唐突了。”南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便后退一步回到人群不再做声,宇智波往男还想张嘴说些什么,但宇智波带土显然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伴随着枪响和尖叫,宇智波往男的脑袋便化作一个炸裂的西瓜,而失去指令中心的身体则如同一块破布一样倒了下去,血和脑浆泼了距离最近的宇智波刹那整张脸,刹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了魂,双眼瞪大,僵硬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液体,随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议会成员中反应快的部分人围过去搀扶宇智波刹那,随后大声质问宇智波带土是不是想要搞内部分裂,宇智波带土冷笑一声,抬起手对着天花板又是一枪,骚乱的人群瞬间平息下来。方才带土不由分说开枪的举动已经成功证明本人是个十足的疯子,在场的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脑袋突然开花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见成功成为全场焦点,宇智波带土陈述道,“我处决往男并不是因为他顶撞了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虽然议会派中大部分人神色愤慨,但并没有人出声反驳,带土对此很满意,继续说道,“而是因为南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野原琳和宇智波往男都有嫌疑,并且无法证明谁才是和畑鹿惊串通的那个,出于基地的安全以及内部安定因素的考虑,两个人谁也不能留。议会这边,基地安保出现漏洞是事实,我会重新安排合适的人选,至于我,野原琳是我的部下,监管失利的责任我会承担……”

“那你就带着你的人去联合区的分基地给我反省五年。”空气中突然响起的低沉声音打断了宇智波带土的自我断罪,随后,带土背后的墙面亮起,宇智波斑的脸跃然其上,原来这面墙竟是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

宇智波带土“啧”了一声,心中暗骂老头多管闲事,但还是转过身去,面子工程十足、恭恭敬敬地叫声了“首领”。

宇智波斑摆摆手,示意不用搞这些繁文缛节,继续说道,“回收实验样本也由你全权负责,收回来了就在那边继续项目,收不回来你们也永远都不用回来了。”语罢,未等宇智波带土答复便自顾自切断了通讯。

宇智波斑的命令表面是对宇智波带土的革职放逐,但实际上偏袒意味十足,联合区分部位于地球联合政府的管辖内,从此以后议会再也无法掌控宇智波带土的行踪和项目进度,没人有敢揣度首领的心思,虽然议会损失了一名骨干,但错过了兴师问罪和借题发挥的最佳时机,也只能任由宇智波带土将此事揭过。

带土遣散了议事厅聚集的众人,走向已经失温僵硬的琳的遗体,将其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揽在怀中,抬起手试图合上她那双至死无法瞑目的双眸,可本应死去的人却突然抬起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宇智波带土倏然惊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接过南递来的咖啡,他已经许久不曾梦见当年的事情了,直到三天前他从宇智波斑处得到鹿惊行踪的情报,关于过去被背叛的记忆和琳死亡的场景开始频繁入梦,往事像潮水般不断涌上。带土将目光投向窗外,然而窗外只有阴沉的天空和几乎阻断了视线的酸性暴雨,一种不安的直觉侵扰着他,山雨欲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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